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義大利最老、最大、最強的黑手黨──彭哥列家族,有個堅固耐用(經過各個天候的守護者鍛鍊過仍然屹立不搖),寬敞宏闊(塞得下天災守護者、門外顧問團、暗殺部隊幹部一堆人在裡面打仗,還能不擠成沙丁魚罐頭。),豪華貴氣(每次戰爭完畢,損壞金額都很昂貴。)的漂亮客廳,那是每個人出完任務,回到彭哥列大宅第一個踏上的地方。

 

 

 

深夜的大廳中,寂靜空曠的空間裡,點著昏黃的燈光,一個纖瘦的身影緩慢的來回踱步著。

 

雖然很早就回傳過會遲歸的訊息,可是都已經四天了還沒回來,即使知道那個人有著最強的名號,仍然是放不下心。

 

是的,怎麼也放不下心。

即便過度的擔心,會換來一句咬殺和一頓毒打,他怎麼也放不下心。

擁有最強稱號的男人,脾氣很硬自尊很高,當然也逞強的讓人擔心。

每每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,執拗的不讓任何人攙扶,甚至帶著滿身的血跡,興致勃勃的加入每天都有的混戰,仿若不曾感覺到疼痛,絲毫不肯示弱。

 

他是弱小的草食動物,強者的世界他不懂。

但是他知道的,有傷口會痛,流血會喪失體力,骨頭斷折更是揪心的疼,他不相信強者就沒有人的基本感觸,強者也是人啊。

 

 

【吱嘎~~

 

 

在昏黃的燈光下,凝看了千次、萬次的大門,伴隨著推動的聲響,慢慢的開啟。

 

熟悉的身型、熟悉的臉孔,在看見大廳中等候的人時,凝起了很熟悉的殺氣。

 

 

「歡迎回來,雲雀學長。」

也許是擔心的太久了才會忘記,男人並不喜歡太過親暱的碰觸,想都沒想的撲上前,緊緊的擁抱住,還帶著點血腥味道的男人。

 

「咬殺!!」

細瘦的手臂有著強韌的力道,沒長幾兩肉的臂膀骨節突出,稍稍施力就把肩膀上的傷口壓的發痛。

有著黑髮鳳眼的男人,惡狠狠的咬著牙根,從齒縫中恨恨的蹦出一句咬殺,殺氣強烈的黑瞳凶暴的瞪著,據說是首領的嬌小男子。

 

「啊啊啊,對不起,雲雀學長我壓到你的傷口了嗎?」

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,褐色頭髮的男子讓火燙到一樣,瞬間放開了緊抱的雙手,驚慌失措的像隻毛躁的兔子,胡亂的揮著手道歉。

 

「咬殺!!」

被壓迫到的傷處不痛了,身體的某的地方,卻隱隱的疼痛著,那是難以言諭的情緒,剛剛那樣子,感覺還不錯。

雲雀盯著慌亂的兔子首領,總是冷硬的表情,難得的泛著笑意,臉部的曲線柔和了,但是大腦言語區還是一樣的僵硬,開口仍然是那句凶惡的咬殺。

 

「咿咿咿咿……真的這麼痛嗎?」這次似乎真的傷的很重啊!醫生,醫生!!

把雲雀的話解讀成疼痛反應,綱吉徹底的慌了,急急忙忙的想往醫務室去把夏馬爾給拖過來。

 

「放手、咬殺。」

知道某個溫柔的草食動物,大概是徹底誤會了,總是孤高冷淡的男人走上前去,一把拉過綱吉的手環住自己,接著將整身的重量往他身上壓,一個不像擁抱的姿勢。

 

「咦?啊啊啊啊……雲、雲雀學長,我撐不住啦!」

突如其來的狀況,再加上綱吉沒多長的身高和肌耐力,雲雀靠上來的身體,不用三秒鐘就讓他站不住腳。

扶著比他高上一個頭的男人,走不到兩步路就快人仰馬翻了,綱吉跌跌撞撞的攙抱著雲雀,龜速的移動到沙發上坐下。

 

「雲雀學長,要不要去醫務室檢查一下傷口?啊,別閉上眼睛,睡覺回房間去睡啊!」

壓靠在身上的男人,沒有再多回話,凌厲的鳳眼一閉,穩穩的枕靠在綱吉的肩膀上,總是握緊鐵拐的雙手,鬆鬆的圈著綱吉纖細的腰,擺明了老子現在就要睡覺,休想吵醒我的模樣。

綱吉環抱著比看起來還要厚實的肩背,哭笑不得的僵坐在沙發上,從國中時期他就知道,吵醒雲雀會被咬殺到鼻青臉腫,但是……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啊?回房間睡不是更舒服嗎?非得要這樣壓著我,在大廳沙發上睡?還有,真的不用去醫務室嗎?剛剛應該是有壓到傷口啊,雲雀學長的眉頭都擰起來了。

 

『才剛閉起眼睛不到兩分鐘,就睡的很沉了,可見……這次的任務,真的很累。』

綱吉苦嘆了一口氣,小心的挪動身體,適圖找個舒服的姿勢,能讓雲雀能睡的更放鬆,放棄勸他回房間睡覺的想法,原本圈抱的男人的雙手,稍稍鬆緩力道,怕窒礙了雲雀呼吸的空間。

 

「不准放手,放手就咬殺你。」

睡著的男人,突然之間張開了眼睛,手臂鬆開的力道,讓他醒了過來,直勾勾黑眸看著瞪大的棕色眼睛,聲音低沉的說著,語調中濃厚的獨占意味,不准這個人離開。

 

「……嗯。」

愣了一秒鐘,綱吉看著那雙很認真的鳳眼,輕輕的微笑,溫和的點頭應和。

 

 

他想,雲雀學長,不討厭抱擁著的感覺吧……應該?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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